“你前程似锦,为什么想不通,要做那些事?”郑秋宜依旧用她慢条斯理的语调给傅深施压,“为了钱?”
傅深往后靠了靠,一句话也没回应。
郑秋宜蹙了蹙眉:“为什么不说话?”
“郑女士,如果你只想说这些,我想我没有义务认真聆听。”傅深对她可没好感,要不是因为唐舟这个名字,他是不会来的。
郑秋宜:“你如果真喜欢他,就请离他远一些。”
这段时间,她听多了风言风语,知道唐舟因为喜欢男人而影响到继承人位置,她极为郁闷。
让人查到跟唐舟同居的是傅深后,她实在没忍住,便找了过来。
傅深唇露讥诮,“那您呢?”
“什么?”
“您又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傅深真不明白眼前这女人在想什么,既然从小到大都没关心过唐舟,现在又何必做出这种姿态?
郑秋宜冷下脸色,“我是他母亲。”
傅深泛起讥笑。
“他喜欢吃什么?”
“……”
“他喜欢穿什么?”
“……”
“他有什么爱好?”
“……”
“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
傅深站起身,手撑着桌子,居高临下道:“您什么都不知道,到底凭借什么立场?”
“就凭我把他生下来!”郑秋宜嗓音尖锐。
傅深不置可否。这样一个扭曲偏执的人,他没有与之多谈的必要。
郑秋宜豁然起身,沉声道:“因为你,他的继承人身份将会不保……”
“郑女士,”傅深面无表情俯视她,“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郑秋宜死死盯着他。
怎么没有关系!怎么没有关系!如果她生的孩子不能继承唐家,那她忍耐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意义?她当年的付出和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傅深读懂她的神情,实在没忍住,笑了。
“在您心里,您的价值就只有孕育一个唐家继承人?”
傅深嗓音低沉,带着迫人的压力。
“您过于自轻了。”
郑秋宜身上血液一下子就凝固了。她像是中了定身符,愣愣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傅深离开,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是啊,她从出生就被鉴定了价值。她需要联姻,需要生下继承人,除此之外好像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