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爱听,我便天天说与你听,唯你一人。”
“侯爷这说出的话越发招人喜欢,不知味道如何,侯爷且忍忍。”
崔淼抬头吻上沈清的唇,沈清清冷的眼睛浮现笑意,温柔的回吻着。许久后,两人方才分开,看到对方眼底升腾的□□。
崔淼抱着沈清,无奈的说道:“侯爷,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沈清眸光流转,轻声说道:“我也想。”
崔淼见状只觉得心底的欲望愈发浓烈,轻轻推开沈清,苦笑着说道:“侯爷,我们还是离得远点吧,我怕我忍不住。”
沈清眼底的欲望清晰可见,刚想上前,便听到敲门声,刚刚还被欲望充斥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明。崔淼不禁抽了抽嘴角,未免出丑,坐到了房间的椅子上,不耐烦的说道:“谁啊?”
门外传来声音,说道:“小的店小二,过来送热水。”
沈清打开门,让小二进来,小二将水盆放到盆架上,哈腰说道:“两位老爷,热水送到,可还有别的吩咐?”
“去给老爷泡壶好茶,再去打些热水,老爷还要泡脚。”
“好勒,小的这就去,两位老爷稍等。”
小二将房门带上,沈清坐到崔淼身边,问道:“大郎为何不洗澡?”
崔淼看着沈清眼底的笑意,白了他一眼,说道:“明知故问!”
沈清敛起眼底的笑意,问道:“掌柜的话有几分可信?”
崔淼微微蹙眉,答道:“他的手唯有手指上有些许薄茧,应该是常年握笔记账造成的,脚步虚浮,气息不稳,不像是习武之人。而且观其说话时的神态表情,与当时的情景相符,我认为他说的应该可信。”
沈清提出疑问,说道:“若他所说为真,宋家一家三十六口,应当无一活口,那宋大力又是怎么回事?他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侯爷可还记得,掌柜曾说出事之前,他们曾碰到几个衣着华贵的人出现在宋家,之后他的父亲曾与宋家人密谈了许久。”
沈清点点头,猜测的说道:“大郎的意思是宋大力之所以能逃出生天,与掌柜的父亲有关?”
“嗯,若我猜测不错,那些衣着华贵的人应当就是杀人凶手。宋家人不肯交出制兵之法,他们得不到,自然也不想旁人得到,于是便杀人灭口。宋家人曾做过官,知晓官场险恶,那些人的出现,让宋家人有所察觉,便与掌柜的父亲相商,制定了这番金蝉脱壳的计划。”
“既已察觉到危险,为何不早早离开?还有宋家子嗣不少,为何只保下宋大力?”
崔淼叹了口气,说道:“侯爷,那些人有多么心狠手辣,你应该很清楚,若他们想杀的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更何况他们拖家带口,更容易暴露,到时恐怕无人能够生还。与其这样,还不如破釜沉舟,让他们觉得宋家人全被诛灭,这样逃出去的人才能存活。至于为何是宋大力,大约是因为宋大力是当时最大的小辈,也可能是因为他天赋好,能够继承宋家秘法等等,当事人均已死去,这谁又说的清呢。”
“那闹鬼一说,又是因何原由?”
崔淼冷笑着说道:“不过是那些人怕有人知晓宋家真正的身份,用这些小手段,防止人们议论罢了。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真正的事实如何,还需验证方能知晓。”
“如何验证?”
“自然是开棺验尸!”
第79章
洪武二十五年十月初六,刚过子时,客栈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进入了沉眠。二楼右侧最里面的客房房门突然打开一条缝儿,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慢慢打开,从里面闪出一个人影。人影来到对面的房间轻轻推了推,见房门没锁,便悄悄开门进入房内。
借着月光,看清屋内两人,薛禄小声说道:“我来了。”
崔淼低低的应了一声,说道:“一切按计划行事。”
薛禄不放心的叮嘱道:“侯爷,崔淼,你们万事小心!”
崔淼拍了拍薛禄的肩膀,和沈清对视一眼,打开靠街窗子向下眺望,见四下无人,便纵身跳了出去。两人沿着街道的阴影一直往前走,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终于走到了街道的尽头。抬头看看面前的大宅,在淡淡的月光下竟有几分阴森。
崔淼和沈清对视一眼,来到门前推了推,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刺耳。幸好四周已经无人居住,否则保准惊动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