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的品位真是,一天到晚都穿西装你不嫌难受啊……”洛森又道,“来,快安慰安慰我,我失恋了!”
听见这话,黛涵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无奈似的端起桌上的酒杯,小小地抿了口:“……别叫我涵涵。”
“叫涵涵亲切呀,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洛森说着仰起了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思索起来,“几年了?”
洛森总这样,他漫不经心的口吻里藏着只有黛涵能接收到的讯号。换了白天这话黛涵也不会理会,可现在,就着暖黄的灯光与深夜时分的气氛,黛涵沉声回答了这个问题:“……是十年零四个月。”
“你看,你明明记得很清楚嘛。”洛森得意地笑起来,仍握着酒杯,蓦地站起身,往黛涵身边一坐:“快来安慰安慰我。”
“……安慰你什么?”
“安慰我失恋啊。”
黛涵斜着眼看向他,好像终于放松了点似的,说:“你一年失恋百八十次,次次都要我来安慰你么。”
“如果你次次都来安慰,我可以一年失恋三百六十五次哦。”
——从年少时他就这样,跟谁说话都这么语带撩拨。不少单纯的家伙都死在洛森这张花言巧语的嘴上,除了黛涵。
“别拿那套对付我。”
黛涵终于放下酒杯,原本早已经习惯了的西装,在洛森点明后居然让他觉得有些拘束。他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又松了松领带。
洛森调笑着更凑近了点:“……你这次回国,是不是为了我啊。”
“不是。”
黛涵身体前倾,抓过桌上洛森之前随意扔着的烟盒和打火机,动作利落地给自己点上一根。洛森笑嘻嘻地看着,等他把东西放回去后,直接上手从黛涵的唇缝间把烟抽走了,转手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男人早习惯了这人的神经病,并不生气地又拿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