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重也困乏的很，但他睡眠浅，一点动静就睁开眼，茫然的跟凑近的摄像老师尴尬对视。

叶南重下意识后仰，看了看摄像老师心虚往后缩的大脸，又看了看几乎怼在他脸上拍的镜头，凤眼一眯，偏头扫向怂兮兮缩在工作人员身后的姜导。

姜导结结巴巴有头无尾的解释，“就、反正都出来了，拍点东西也不犯法……”

叶南重冷漠脸，威胁的比了个钱的手势，威胁道，“说点我不知道的。”

“我准备出一个《小巨星》的衍生节目。”姜导咬着牙全盘托出，“项目申请应少已经通过了，让我拿港岛七日游试试水，尽快剪出来，他已经联系了几个平台，先放上去看看效果，累积人气给《小巨星》引流，还说以后每个月比完赛后都会固定出来旅游一周。”

叶南重一听，明白了，“这是打算做团综。”

不过概念也还是不一样，后世的团综还是在出道名额定下之后，而且是为了洗粉固粉，应城做这个节目，多半只是试水。

可这是十五年前，流量刚刚出现概念，微博还是段子手的天下，追星都在贴吧论坛。

应城这一手，真是往水里砸钱还不一定有回响的买卖。

叶南重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他有时候真的很想摇一摇应城的肩膀，让他清醒一点。

跟着时代吃红利不好吗？为啥非要天马行空，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姜导看大老板脸色不好看，忐忑的搓了搓手指。

叶南重眼瞅着自己的投资全丢海里了，又看到本来是不学无术的应城这么努力的去捧人，心内微有波动。

他有心想要提点两句，脑子里久违的传来呲呲啦啦的电流声。

系统本身存在感就不高，又休眠了一段时间补充能量，如今重新开机，机械的声音听起来都活泼起来，透着股贱嗖嗖的味道。

【哟，咸鱼宿主，好久不见，我感受到你内心的触动出来了！】

叶南重：“……”他内心的涟漪瞬间变回一滩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