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个人,说句话就走。”岐林自己往沙发里搓了搓,他自己往周围看了一圈,这种地方简直就是抽烟的好去处,但是围着这么多小孩儿影响不好,加上二楼没什么人走动,他也就懒得当“形象”的罪人。
二楼的楼梯口儿,有一小盆半米高的盆栽,上面装饰着清透的叶子,被保养的很好,在这种环境下生长出来就显得更加清新脱俗,岐林也就多瞧了一会儿。
只不过他身边的臧栖山没走,撑着两条胳膊往他身后的沙发上搭,距离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危险。
岐林翻了眼皮上去,伸手往臧栖山身上撑,嘴里酸他,“出来撒了欢儿,就不知道怎么进笼子了。”
“你真的只有十八岁么”臧栖山半压着身子靠近,从他第一眼看见岐林,就能从他身上得出一种违和,他像个黑夜的隐匿者。
臧栖山有急于摆脱自己高中生身份的迫切需求,在他看来岐林也绝对这么想过。
但是两者达到目的的方式不一样,臧栖山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变成跟他哥一样,套上那身儿他馋了很久的西装,岐林看自己的目光,总是从下往上来的。
“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这皮肉、囊子里头,是不是套了个男人”臧栖山自己笑着换了手里的酒,是桌面上唯一带度数的。
这里消费高档,秩序也好,没有多少乌烟瘴气的烟篓子,倒像是一群精英汇聚的高端餐厅,所以气氛很融洽。
这里坐的都是刚刚翻了自己生命新页儿的毛头小子。
臧栖山则是里面最迫切的领导者。
也是规矩的破坏者。
和最先发现欲、望的启蒙者。
越是这样,岐林才觉得臧栖山的一切行动太过幼稚。
人没多少担当,空有一身狂气。
岐林没挪地方,只是盯着门口的那片绿叶子发呆,因为从他来到开始,发现一直比他积极的椿美羚并不在这儿。也就导致了他作为工具人推动的主角不在,只能被迫和这一群祭奠青春小孩儿在一块儿胡闹。
臧栖山没走,一脑袋撞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咯咯笑着,“我就要走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岐林有点儿失去耐心,“你是该滚了。”
岐林怼完这一句,门口儿就来了椿美羚。
“抱歉,”椿美羚带着歉意进来,“这都玩儿上了”之后她瞥见在门口的岐林,又瞧见他身边的臧栖山,心里明镜,先冲岐林机灵地眨了眨眼,然后拉着他胳膊,往里走,“怎么坐这儿了咱们往里去啊”
岐林也就借着这个机会顺着椿美羚往里坐。
班上所有的女生都盯着椿美羚看,相比于之前她们见识过季韩舒的漂亮,再看椿美羚的时候就有点恍惚,女人天性的直觉,让她们知道今天椿美羚是带着“角儿”来的。
至于她的目标是谁,
岐林或者是臧栖山。
两者之一。
所以女生们看了一眼之后就决定,再也不抬头了。
跟着椿美羚上来的,还有个人,从打扮来看是酒店管理。
他认识臧栖山,自然上了楼就冲着人去,低头在他耳边道,“巧了,臧爷包了隔壁桌儿谈生意。”
臧栖山皱了眉头,挺不耐烦,“你这儿这么大地方,就不能给他换一桌”
“那是臧爷的老位置了,怕是不大成,”这人说是来打商量,其实就是单纯知会一声儿。
毕竟看脸,还得看臧爷的脸。
这会儿门口徐申飞来的最晚,自己插着兜儿,带着一脸不爽从楼梯口那儿露了个头,尤其是瞧见坐在中间的椿美羚和岐林,自个儿脸上那种不痛快,就顺着嘴里的一声,“操”一块儿出来了。
周围女生们的眼睛又亮了亮,他们班总共三张台面,现在到时都到齐了,因为徐申飞背景平常,既专情脸又还不错,所以很多女生知道自己够不着另外两位,但是对拿下徐申飞,还是有点儿信心的,所以徐申飞刚坐下,往他身上靠的女生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