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苏晓辰的答案丁初有些失落,正欲提笔追问时头顶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在做什么?”
丁初抬头,见一身紫袍的穆煜铭不由一怔,着急忙慌的把纸笔抱在怀里站起来直摇头。
“他一日未出?”穆煜铭问,回府时听暗卫如此禀报的。
丁初点头,因为手里拿着东西只好挤眉弄眼的表达。
穆煜铭无奈,抬手在他头顶拍了拍,“去玩吧,今夜不用守着。”
丁初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才抱着纸笔离开,看来苏晓辰明日也无法出门了。
穆煜铭推开门,苏晓辰就坐在门口,双腿上堆着一大堆纸条,穆煜铭随意拿起一张看,正好是最后一张,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还笑,丁初才多大,你竟让他看那些东西!”苏晓辰指责道。
穆煜铭放下纸条,顺手在他腿上捏了捏,“他只是好奇罢了,我也未让他多看。”
“那也不行。”苏晓辰将纸条整理好捏在手上,“身边一群同性恋,丁初便不是也得被带坏了。”
“哪儿来的一群?”
“甲易跟乙霜,莫要告诉你不知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是丁初告诉我的。”苏晓辰解释,甲易跟乙霜他接触的并不多,而且从表面上两人只是同僚,并没有恋人之间的亲密,若非丁初相告他不会知道。
“他还说什么了?”
“丁初说他二人相互倾心却因心结未能走到一起。”苏晓辰看向穆煜铭,“你可知为何?”
“他二人本是朝廷重臣之子,因被诬告判了株连九族之罪。”穆煜铭倒上茶,“他们是两家唯一的幸存者,虽已倾心,但灭族之仇未报,情长便搁置了。”
“既是株连九族为何他二人能活下来?”苏晓辰疑惑的问。
“我向父皇求的情,将他二人当作暗卫培养,时至今日。”穆煜铭说,“甲易本就是武将世家出生,天生就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乙霜稍弱些,但心思细腻,擅长察言观色揣摩人心。”
苏晓辰点头,继续问,“当年你为何要救下他们?”
“乙霜本是太傅之子,亦是我幼时的陪读,至于甲易,他自小出入宫中和阿源最是要好,阿源求我救他我如何能拒绝?”
“你倒是心善,就不怕你父皇怪罪于你?”
“直接求情肯定是不行的,可若换一个态度就不一样的。”
“嗯?”
“那时付渊在朝中势力颇高,父皇一方面依仗他一方面又怕他一支独大,于是我献计给父皇将甲易乙霜二人当作暗卫培养,日后若有心铲除付渊他二人必定是最锋利的刀!”穆煜铭一笑,说,“父皇心思重,加之对付渊的忌惮便将此事允了,交由我来培养。。”
苏晓辰托腮,“那个时候你是真心想让他们做对付付渊的棋子吗?”
“你觉得呢?”
苏晓辰摇头,他哪里知道穆煜铭心里想的什么,只是觉得甲易和乙霜将仇恨看的过重了些。
“那时我不过七岁,没那么多花花心思,只是想尽力保住他二人的性命罢了。”穆煜铭放下茶杯,一晃十三年过去,还真就印证了当年的话,要用甲易和乙霜来对付付渊!
“如此听来你倒有几分心善。”
“我何时恶毒了?”穆煜铭看向他,在苏晓辰面前他都委曲求全成什么样了。
“当日在全县你怎么威胁我跟你回京都的?”苏晓辰质问道。
穆煜铭心虚的说,“我就是吓唬吓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