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身体还有几处伤痕,那是保护妹妹们留下的。
他就是这样,明明自己很弱小,却也见不得弱小被欺负。
想起两个妹妹,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哭晕过去。
如父如母地照顾她们十几年,供她们念书,亲手将她们送给各自爱人,即便没了他,她们也可以过得好。
谢方舟安慰自己,打开花洒,将自己从头到脚清洗一遍。
就像洗去了前尘的自己,重新迎接新的人生。
洗完,裹上浴巾出来,正巧与刚进门的保洁阿姨大眼对小眼持续了一秒。
保洁阿姨飞快地在他布满红痕的上半身扫了扫,然后非常专业地开始打扫卫生。
挺尴尬的。
谢方舟坐在茶座旁,装模作样地拿起赵沂调查他的资料看。
其实眼光一直追随保洁阿姨,看着她将满地的套套纸巾拾起,铺好床吸完尘,最后拎起被撕烂的衣服,拧眉观察。
像是在判断这是衣服还是某块布料。
最终将它挂在衣架上。
乍一看像是情.趣衣。
谢方舟轻咳:“阿姨,把它扔了吧。”
保洁阿姨笑问:“不留着下次用?”
谢方舟:“……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