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方便是真的不太方便。

但我只是想找个小马扎过来踩着。

61.

来不及了。

连亵裤都不属于我了。

三师兄心无杂念,仿佛只是在替三岁孩童更衣沐浴。

可我不是啊!

天知地知,唯有我知,我今年已经十七了。

浴桶里热气蒸腾,我涨红的面皮在水雾里时隐时现,勉强能够赖给热水。

唉,唉,唉!

有时候叹息就足够表达一个人内心的崩溃。

比如此刻的我。

面无表情的三师兄又把我从浴桶里抱出来了。

一回生二回熟。

我瘫在榻上装死人。

用被褥遮住通红的脸。

三师兄浑然不觉,用干布擦去水渍,拔开药酒的木塞,倒了一点在我左脚脚腕上,仔仔细细揉开。

我埋在锦被里,瓮声瓮气地同他道谢:“师兄,今日麻烦你太多回了。”

他替我掖好被子,低声道:“师兄弟之间无需言谢,睡罢,醒了喊一声,师兄再过来替你涂药。”

62.

我睡了个昏天黑地。

甫一睁眼,床榻边坐着的人猛地抱住我,两眼发红,好似一夜未眠。

“阿雪,你吓死我了。”

谢陵搂着我,轻轻在我后脊捶了两下。

我刚刚醒来,晕头转向地从他怀里退出来,一开口还蕴着鼻音:“怎么了这是,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谢陵咬牙切齿,扶着我的肩膀道:“阿雪,你究竟知不知道掳走你的人是谁?”

说这话我就清醒了。

嗬!

凌霄山庄办事效率还挺高。

一觉睡醒就找着了那该死的贼人。

我揉揉眼睛,哑声问道:“谁啊?”

谢陵神色凌然,三个字说得掷地有声:“江御风!”

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