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晏知道在他们那种信息不够发达的小高中,都是自己翻着报专业的书乱翻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出省,而是留在了家的附近上学。
陈晏晏:“听起来我们好像那种没有梦想的咸鱼啊。”
“是啊。”他又在笑,“没有梦想也没关系的,现在定一个也来得及。”
陈晏晏:“那我要做一个有钱人。”
“我同意了。”
“你不同意也不行的。”
有时候人并不是非要一个正确的答案或者人生导师,而是要一个能倾诉的同伴。
她很高兴,此时此刻能有这样的一个人能够陪着她。
“我想通了,我消费水平又不高。我先去打工,下班画画。打工打累了就辞职。”陈晏晏此时很理想主义,“大不了我可以回老家种田的嘛。”
“如果你回老家种田,那我呢?”林清河发现她的种田计划里竟然没有自己,捏了捏她的脸。
她佯装认真地为他准备了出路:“我们老家挺多人起房子的,你可以组建一个工程队。”
“好家伙。”林清河为她的奇思妙想竖起了大拇指。
准备了半天的卖唱小哥终于调弄好了自己的设备,举起麦克风开始唱了起来。他唱的是一首老歌,配着这海风,竟然别有风味。
“这样吧,我看尽人世繁华后,白天在家画画,晚上出来卖唱,你认为如何?”光是想象,她都要被这快乐的感觉包围了。
林清河又捏了捏她的脸,“你胆子有这么大?”
“有吧?”她迟疑。
为了证实她的所言,他指了指正唱得忘情的小哥,对陈晏晏说:“你要不要现在就为未来的晚上职业预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