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她的照片,五年的时间,足够他忘记一个人了吧。

每每想到这里,他万分痛苦。

他曾经试图让自己从被抛弃的困境中走出,试图忘掉她,试图扔掉钱包里她的照片,但最后一刻,他会看见她的眼眸,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凝望着自己这个陌生人,手里端着一簸箕樱桃,可爱地向他打招呼呢。

就是这么一个善意的举动,让他没有办法忘记她。

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唯独在这一件事上,一头扎进了死胡同,撞破了南墙,也无法回头。

想到这里,沈山南又从烟盒中拿出了一根烟。

点火时,他的两只手在微微颤抖。

前阵子,他因为长期失眠,在片场晕倒,汪齐建议他去看看精神科的医生,因为这症状和抑郁症类似。

但他没有去。

在沈山南眼中,自己从来都不是个正常人。

白烟从他的口中吐出,他望着那沾水的樱桃,问:

你在哪里呢?

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你真的另有新欢了吗?

季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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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

在43公里外的首都机场。

有一班自伦敦来的飞机悄然降落。

一个漂亮的美艳的大美女从头等舱站了起来,在她身后的经济舱里,有人在悄悄议论着:

“那个是石西西?”

“好像是也,她比上镜还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