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南正要解释,季天赐不是他父亲,谁知季天赐直接应下:“我这孩子是被混混给欺负了,不是个乱打架的坏孩子。”
医生推了推眼镜,仔细盯着沈山南看了看,“一米九的个儿,还能被打成这样?你要是打不过,就跑啊。”
“是是是是,您说得是。”季芍推了推他的肩膀,“记得,下次遇见流氓,打不过就跑啊。”
沈山南咬了咬牙,忍了。
“医生,这要,要请个护理吗?”
这石膏一打,连上厕所都有困难了吧……
沈山南怨念地看着她。
季芍默默地撇开了头。谁能想到,他不仅鼻梁受伤,就连双臂也被人给生生折了。
“钱多可以请。”医生看了看她和季天赐:“当然,家人也要照顾仔细些,放心吧,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假如休养得好,在暑假结束前,应该是可以恢复正常的。”
“如果我不治呢?”沈山南还在死犟,而且他已经欠季家已经够多了。
医生推了鼻梁上的眼镜,平静地告诉他:“那就一辈子别想自己刷牙了。”
沈山南沉默。
季芍连忙插话说:“医生,有什么要注意的,你告诉我就行了!我记下来。”
这时陈少雪缴完费也赶了过来。
医生看见她,说了句:“儿子像妈,女儿随爸。”
他以为沈山南和季芍是一家人,却不知,自己随口说的话,让少年的心狠狠刺痛。
回家的车里,沈山南坐在后座靠右边的位置,头靠窗,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