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运点了点戚谋的额头,微微笑着,像是在笑话他的没大没小一样:“你不用做这些,戚谋,制定规则的人,手上要么沾着最多的血,要么沾着最少的。”

如果说时间是二爹,噩运真像个三爹,队友里有个男爸爸,实在是有点不习惯。

戚谋不想再做儿子,往后退退:“我是说承担的觉悟,比如所谓的心灵抗压能力。”

“嗯。”噩运很遗憾地收手,像不摸点什么就难受似的,从戚谋的肩头揪出了小七,揉捏他的黑狐耳朵,“当年赌徒的事情,一共死了十二个初始系统,八个高级代号,但其实,当时她的支持者,远远不止这些。”

反抗从一开始就存在,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改变了形式。

“现存的二十五个系统,或新或旧,共有二十三个,都在深渊里等待着新的规则。但如果我们一击不能杀死怪物,我们只能与它同行。”噩运的眼里无光,语气平淡。他正是那个从头到尾都一直站在深渊的人。

戚谋重重点头,俏皮地眨眼笑了笑:“我不会向它服输,规则必须在我手里。”

听了一路还被捏耳朵的小七终于开口:“所以系统d居然是个黑切白诶!咯咯咯!咯咯咯!我要去告诉他们!”

正说着,那小黑狐狸的尾巴被噩运揪了。

伴生小七:“嗷呜……”

再黑切白,表面也是个黑啊。

戚谋听懂了噩运的话,以及那些置玩家生死于鼓掌间,表面风光的大佬们背后的,让人有些心情复杂的真相:

二十三个系统,于八方城内的六个,随时收集情报,受着监视,隐忍等待。

于八方城外的十七个,手沾鲜血,为其余的人坠入深渊,与兽同行。

——

记得噩运说,要出城救那个心灵崩坏的系统z。

戚谋问:“你不该走了吗?”

“是的,不要紧,很多事情我会解决。”噩运调试了一下通讯器,“现在,我可以先带你们进入妄想城找那只小鸟。”

是在说戏剧,噩运总是爱将好好的人拟兽化。

戚谋没有拒绝,虽然知道小九还存在就证明戏剧没死,但也得赶快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