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谋从容地说:“因为他就是规则。”
戚谋没见过他爹什么样,但从旁人只言片语和细碎的资料中,他隐隐能窥见父亲的形象。
一名身为规则的荷官,真是让人感兴趣。
噩运微笑着:“你其实更像你的父亲。”
说的不止是容貌。
戚谋侧头:“我会更刚一点吗?”
比如说赴死的勇气,天地不怕的气焰。
噩运点头:“是也不是,你知道,为什么别的世界会被彻底毁灭,而东去乡的人则被带了那么多人回来吗?”
听起来,噩运活了很久,也因此知晓着许多过去的、不可露在阳光底下的秘辛。
身后的两个人就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
“王死祭苍生?”戚谋微抬嘴角,略带嘲意地笑,“还是被那位大人发现了乐趣呢?”
阎不识动了动耳朵,望着戚谋,没有动唇。
噩运轻轻拍手:“前者,你的父亲很厉害,很可惜,在黑暗的深渊里,他没能活下来……不必怀疑,在a到来前,我的确是心象最好的杀器,无可辩驳。”
戚谋发自内心地说:“好么,你也很厉害。那个心象也是,但我不佩服他。”
他对噩运没有所谓的仇恨,因为噩运今天所说这番话,是作为一个试炼者、引路人,或者说是同伴的语气。
但对心象,戚谋却有十足的反抗精神,像是身为龙的逆鳞,却被卡在了身上。
噩运很满意,微笑着跟戚谋招招手:“要挑战心象的权威吗?好吧,来吧,来吧。”
他往后退了一步,戚谋看见一扇腐朽的木门在噩运身后缓缓开启。
戚谋迈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