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震落了半空的雪,簌簌掉下。
他们从没听过记忆吼得这么凶过。
“还有,我……”伪装摸了一下眼睛。
炉子已经只露出了他的嘴角,微微勾着,有点抽搐,伴着苦涩。
他们只听见伪装说:“你的婚礼……我不能参加了,下辈子做亲兄弟再给你当伴郎吧。就提前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咔嚓。
咔嚓。
炉盖几乎是合上了,只露出一个指甲大的豁口。
——
天明明已经黑了,谁也没回来。
趁还没冻实,戚谋睁眼,盯着玻璃罩上伪装写的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字。
【四月二十一日,去参加他的婚礼。】
戚谋打开玻璃罩,裹着衣服,努力地把自己立起来。
他在这想了一下午,知道了一件事——之前的群体欺诈,其实没有成功。
一个疾奔的脚步冲了进来,又顿住。
司斯大口喘息着,向戚谋伸出了手。
戚谋歪了歪头:“伪装。”
司斯点了点头,又抿抿嘴。
行动很勉强的戚谋晃了晃,快速地吩咐:“带我,去。”
司斯一下子把戚谋拎起来,飞似的跑向熔炉那边。
戚谋闭眼说:“我早该想到,居民被我骗了,还那么执着地要雪孩子死,根本就是没信我。九重欺诈没发动成功,但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