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不识的脸色很冷,和冰雪都要融为一体。

他一脚把身后的小孩卷到戚谋身前。

戚谋微微垂眸,贴着小孩额头笑笑:“你不会要我夸你,没把他们咬死吧?”

冰小孩眼睛亮晶晶,直勾勾地盯着戚谋:“是的,爸爸。”

这一称谓喊出,紧张的气氛才缓和下来。

“那个得热病的人怎么样了?”戚谋问,一手搓搓冰小孩的头,凉死了。

“自己去看吧。”阎不识在他前边走。

“看来找到了歇脚处?”戚谋裹着戏剧的大衣,快步跟他们走。

真是歇脚处,连张床位都没有。

这里是一座破旧的教堂,破旧的墙面上满是脏冰,踏入时,有空洞的脚步声回响。

窗户被冰花爬得厉害,布告台上空空如也,还有几排落灰的长椅。

应该废弃许久了。

在角落,有一个人躺在那,一动不动。

戚谋拉着雪孩子,慢慢走过去。

是昨天那个寸头男人,盖着布毯,已经僵硬成冰人,深色的血液混在冰里,胸口毫无起伏,似乎已经死了。

一直跟在旁边的司斯说:“他昨晚发病,从喊热变成喊冷,没人敢过去,记忆好心给他扔了个破布毯子,还是死了。”

从感染到病发仅仅一夜,死亡概率和速度简直可怕。

因此,其他人都站得离雪孩子较远,不敢靠近这一切的源头。

也许感受到了别人的孤立,雪孩子又扑到戚谋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