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沈冽把小木桌搬上床,拿啦两个碗,其中一个递给梁皙。
梁皙问:“你不是吃过晚饭了?”
沈冽慢条斯理地说:“没吃饱,还饿着。”
吃完那条松鼠桂鱼,病房里再次恢复一片安静。一个坐在病床上处理公务,一个在沙发上看资料,谁也没说话,时间缓慢淌过。
直到十点,梁皙先从文件里抬头,她按了按眉骨,又按按脖子,放松身体。
趁着沈冽还在,梁皙拿了睡衣,快速进到浴室洗澡。
浴室里那面镜子实在渗人,她一个人在,可不敢进去洗澡。
洗完出来时,沈冽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维持着她进去前的姿势,只是桌边多了杯水。
推开门就看到他坐在那,梁皙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安心感。
她走回床上,搭上被子,本来想问沈冽准备什么时候走。话到嘴边,又觉得好像显得她多关心他似的。
梁皙干脆直接戴上眼罩,眼睛一闭,管他什么时候走。
梁皙不大喜欢医院,因为阴气森森显得恐怖,还有童年时关于母亲病逝前的那段记忆在,她原本还说得过去的睡眠质量,一碰上医院,就不太行了,总是忍不住疑神疑鬼。
今晚原本也以为要磨很久才能睡,却没想到,才闭上眼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吃完打包回来那份松鼠桂鱼后,梁皙觉得有点口渴,又喝了不少水,导致她半夜睡的正香时,蓦地睁开眼,想上厕所。
从洗手间出来,门斜对着沙发,梁皙这才看到沙发上横躺着个硕长的人影,一动不动的已经睡着。
沈冽人高腿长,挤在那张会客沙发上,拥挤又局促,从大腿中间往下,都是落在地上的。
他身上只盖着张毯子,莫名有种王子变青蛙的落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