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宣斜眼看过去,很是纳闷:“梁皙,你一百步笑五十步,还挺自豪的?”
梁皙被他看得面色一讪,别过头不说话了,在脾气差这方面,姐弟俩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没一会儿,梁皙扬声:“梁宣,长大了,敢凶你姐姐了?!”
梁宣:“……”
论道德绑架,梁皙绝对是个中好手。
还没到晚饭时间,梁皙想着先回房间小睡一会儿。见她起身上楼,梁宣也跟在身后,准备回去继续刷题。
梁皙的房间在三楼走廊尽头,整个三楼的优越性都集于她房中,梁宣房间在她旁边,肉眼可见的次了一圈。
梁宣手拧开门,迟迟没进去,直到旁边的梁皙推门进去,他往她房间走近几步,余光一瞥,身后五米,那个拿不出玫瑰的女人正战战兢兢地站在楼梯口,表情像是听候发落。
梁皙眼神尖锐挑剔,对世界上所有不完美的东西都自带过敏感应。她一眼就看到了壁炉和圆木桌上那两束半蔫不蔫的法国玫瑰,花叶耷拉着,毫无生命力。
梁皙皱眉,张口喊负责三楼的家佣:“杨姐,房间里这两束花是怎么回事?”
女人越过梁宣,快步上前,在梁皙的高压目光下,根本不敢把锅往梁宣身上甩。慌乱间,她颤声:“对不起小姐,对不起,是我……”
梁皙听到她语无伦次的说话就头痛,指了指那两束花,挥挥手:“没事,拿出去丢了吧,我睡觉了。”
杨姐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不用干了吗?
梁皙见人没动,挑了下眉:“怎么了?”
杨姐回神,拼命摇头,飞快跑过去抱起两个花瓶,走过梁皙身边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谢谢”。
梁皙疑惑,她在谢谢什么?谢谢她指出了她工作的不足?
想不明白。
回身准备把门关上,结果看到门边杵着个人,正是本该去刷题的梁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