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皙皱眉,指着那道松鼠桂鱼往旁边划:“挪过去一点。”
服务员应声将瓷碟挪了位置,所有菜中离梁皙最远的位置。
沈冽挑眉看过去,见梁皙眉间夹着一丝厌烦,这不是她最喜欢的菜吗?他没明白她又在搞哪出。
梁皙向来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国宴大厨亲自掌勺都能被她挑出大堆毛病来,尤其是今儿那道松鼠桂鱼,她怎么吃怎么不对味。
甚至还没忍住问服务员:“你们这主厨换了?”
服务员摇头,告诉梁皙还是以前那位。
每道菜尝了两三口,梁皙最后一筷子决定留给松鼠桂鱼,好像变味了,又好像没变,怎么吃怎么不得劲。
托着下巴沉思半天,梁皙终于想明白,可能不是鱼的问题,是她的问题。
她叹了口气。
沈冽没觉得这道松鼠桂鱼和他上次跟赵择予来吃时有任何不同,听到身旁的唉声叹气,他喝了口水,放下筷子,问:“怎么?”
梁皙看他一眼又回头,两人视线相对不过一秒,她兴致不高的脸上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嗔怪,像是在无声怪他——
我都不高兴这么久了,你怎么才来问。
她没发现自己这点异样情绪,沈冽却微怔了怔。
只听梁皙说:“鱼没问题,是我对它戴了有色眼镜。”
她又转头看向沈冽,皱着脸面露厌恶,说:“因为前段时间有个我很讨厌的人,给我发了一张他吃松鼠桂鱼的照片,搞得我现在一看到鱼就想到他,吃饭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