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门外走出两步,发现身后人还站在原地没动,怎么,这是不好意思上了?
梁皙折返,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啧一声:“多大的人了,还要我牵着你去吃饭。”
沈冽被她拖着往外走,用脚踢上门,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梁皙,我有说过要去吃吗?”
梁皙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他,理直气壮说:“大家都成双成对,那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去吃吗?”
怎么不忍心?
梁皙继续往前走,去吃个路边炒面,被她走出了要去洽谈上亿合约的架势。
“得走快点,我刚刚开车路过那小摊,好多人正准备去吃夜宵,因为要来找你耽误了几分钟,现在估计能排队排死。”
“怎么不忍心”这五个字话到嘴边转了圈,沈冽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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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宵摊生意火热,旁边还架着七八张腻着油脂的木桌,围着塑料凳坐满了人。
梁皙将车开到路边停下,穿着她一身前脚参加过晚宴的行头,后脚架着副墨镜出现在夜宵摊上。
上次那碗炒面是沈冽点的,梁皙远远站在一旁,看都没多看两眼。
这次她亲自站在小摊前,看着各种炸串、炒面之类大喇喇暴露在空气中,忽然间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急性肠胃炎进医院。
沈冽站在一旁,欣赏着某位来势汹汹的豌豆公主此刻满脸的纠结,像是在看一部打脸喜剧片。
对这种“垃圾食品”,他能毫无心理负担的接受,因为他小学就生活在这个片区,那时候夜宵摊、烧烤摊更多。
不过后来沈家发迹,先搬了家,后送他出国,这种街边小食就吃得少了。
而梁皙自小生活在金堆玉砌还镶钻的城堡里,连洗个手都要用净水器将水过滤个两三遍,怎么会轻易接触这种毫无营养的东西。
沈冽开口,为她铺下台阶:“看起来没有上次好吃,算了吧。”
“屁,”梁皙总算吱声,她瞪了眼沈冽,为香喷喷的炒面叫屈:“这里现炒的明明比上次打包的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