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刚刚假正经被她强留下来的时候,除了有些不乐意,也没别的情绪。
可现在,除不乐意之外,她觉得他好像还有点不大痛快了?
沈冽现在正端着杯子在喝水,喉结轻滚,慢条斯理的与平时差别无二,可梁皙莫名的、甚至带着些笃定的觉得,他就是不痛快了。
她下意识补一句:“你不倒胃口,我觉得跟你聊天还挺有趣。”
话是这么说,她心里却还在琢磨,他怎么突然就不痛快了?
梁皙没想明白的问题,沈冽自己也没想明白。
梁皙不喜欢“沈冽”,他不是第一天知道,甚至她抬杠的功夫他都早已经领略过百八十回。
可他心底最角落处,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根牛毛针,在她那句“倒胃口”后开始胡乱作怪,很细,找不着,所以能肆无忌惮地搅得他不得安宁。
他甚至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皱了下眉。
直到听到梁皙又补的那一句,牛毛针不见了,来无影去无踪。
沈冽拉回理智,又喝了口水,冰凉的液体流过喉咙,微躁的心绪也跟着冷静下来。
梁皙颐指气使惯了,对谁都不客气,眼见着身旁人似乎阴转多云,她当即眼神示意沈冽帮她拿张餐巾纸过来。
沈冽双手低抱在胸前没动,“公主殿下的仆从没跟出来?”
又来了,又来了,她发现他这人还有点阴阳师的天赋?
梁皙剩下大半碗炒饭没吃,满脸莫名的看着他,自己伸手抽了张餐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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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躺上床,梁皙都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