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色的虎眼一瞧,翁永康总觉得像是被曲仲的目光扫过似的,这只老虎好似能读懂人心,他在宫里多次相遇后已经能明显感觉出它对待群臣的区别。
其中唯一能摸它皮毛的朝臣除了姜正元就只剩下曲仲身边的贴身太监来福,像是刘雄和他之类的内阁大臣,只能近距离地看看。
至于其他人……更是连它的身影都很难看到,皇宫里的宫人们都只能远远看到它在殿顶上轻松跳跃的身影。
难道它能分辨出大臣对曲仲的衷心程度?
一想到这,翁永康脖颈处的汗毛忽地竖立起来,他一下子想起栾奇志被下了大牢后的惨状,他跟着姜正元去瞧过一次……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栾奇志的四肢好像都被咬断了,就连脸上也留下很多条像是被什么利器所抓过的伤口,当时姜正元还责怪刑部用刑太重,可负责审查的官员很委屈地告诉他们,这伤口是昨夜突然窜进来的花子所伤,他们都还没来得及用刑。
他当时心里一惊,只觉得畜生始终是畜生,凭着野性伤人是它的本性所致,直到栾奇志一看到他们就立马交代了自己在城外私养军队之事时,他才有了一丝丝不对的感觉。
直到今日,他终于肯定……这只老虎有自己的灵智。
“快点走啊,瓮老,花子已经闻见银子的味道了。”
走了几步,刘雄发现翁永康还楞在原地,已经进了门的半个身子又撤了回来,就这么站在门口冲他招着手。
“来了来了……”
这下子不仅额头,翁永康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起了层密密的冷汗,他只能强忍着寒意快速朝着刘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