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来福连夜启程赶回宫,他才知道诸凤国现在还没能拔营,那些吃了果子的朝臣们全都睡得人事不省,若不是御医诊断全醉酒了,恐怕大家都要怀疑是集体中毒了。
“朕觉得翁爱卿处理起这事来应该更得心应手,毕竟……比起抓他们的小辫子,还是充实国库来得更实在。”
“皇上您是说罚银?”
“爱卿果然甚懂朕心。”
这才是曲仲得真正目的,看看凤和郡里的情况就知道,满大街身穿绫罗绸缎的男男女女,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朝堂里的某一位官员沾亲带故,平日里随便踩到的或许都是个皇亲国戚。
真要全部换人,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可是不换人也要让他们剐层皮下来,毕竟这些人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老臣知道怎么做了……”
来时不情不愿走时满面春风,用以形容翁永康是在合适不过的了,一想到国库马上就会满满当当,他所有的不快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且他还知道,曲仲这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现在……只不过是个开头,重头戏还在后头!
事情并未如曲仲料想得那么顺利,整整半个月,户部敞开的大门安静得都没有一只鸟飞过,满朝都是在观望的朝臣,特别是他在朝会上一点都没有在提起此事,众人的心就渐渐松懈了下来。
某一日朝会结束后翁永康终于按捺不住找到了御书房,询问此事该如何进行。
曲仲从龙案上抽出几本册子,让他和刘雄顺着册子上的名单去挨着挨着抄家,既然这些人连他最后的善意都不接受,只能自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