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从袖口掏出下午写好的奏折,翁永康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曲仲的脸色禀告着刚收到的具体情况,等宫人把奏折接过去后,他忙不声不响地往后退了几步。

奏折里面记录的可不止是天灾这么简单,其中还包括了一直颇得圣宠的靖国公在其中惹出的人祸。

可等了半晌,他都没迎来臆想中的勃然大怒,反而是看到曲仲的食指又在桌案上点了几下。

“所以说……是我舅舅趁此机会垄断了郡城所有的粮食?”曲仲轻笑。

……栾奇志。

靖国公栾奇志,他母后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是他嫡亲的唯一舅舅,因自小在宫里和他相伴长大,原主对于这个舅舅简直是宠到了极致。

虽然宫里已经传遍了靖国公府富可敌国,并且用钱财请了不少的谋士,原主仍然当做不知,一直是把这个舅舅当成了亲人在对待。

现在想想,他母后的这种方法不就和皇后一模一样,而唯一不同的是他母后在原主那成功了。

“回皇上,老臣得到的消息是如此。”翁永康老实回话。

“有了证据抓人便是……”曲仲轻笑,伸手取来朱砂笔哗哗在奏折上批改了几句,抬头发现翁永康已经楞在了原地,又补充道:“现在的大事是地动,就按照你们户部的章程行事即可。”

说完,把奏折递给了服侍的宫人:“对了,还有一事,宣人去把刘雄宣进宫来。”

得了曲仲的批示,温永康心下稍安,连忙拱手出宫调拨赈灾之物去了。

趁着中间等人的功夫,曲仲继续写了几份口谕,既然栾奇志想要在他的底线上跳舞,那就只有让他换个地方继续了,他可不是原主,念着什么狗屁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