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些人根本不仅仅是因为担心腹中的孩子,还因为这孩子应该是超生的。
孕妇疼地都有些迷糊了,听见曲仲的问话,只是下意识地求救:“医生,救救我。”
她说救她,可是左手还是护在肚子上,摆足了保护的姿态,意思不言而喻。
“你跟我进来。”
伸手搀扶起孕妇,曲仲打开后院的门,把人搀扶着走了进去。
等扶着她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下后,他才严肃地又问了遍:“你知道吗?我用古法给你复原,不仅疼痛难忍,而且还有可能落下残疾。”
在古代社会,中医可以帮助人骨折复原,可是其过程很是痛苦不说,后续如果长不好还会落下各种问题。
虽然他有空间里的药丸子能作弊,可曲仲还是要七分假三分真地说出来吓唬她。
一个女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谁又会爱惜她呢。
没想到,孕妇听完这话只是流着泪摆头,完好的那只手不停地抚摸着腹部:“如果没有了这个孩子,我手留下来有什么用。”
“罢了,既然你想我就治,废了别怪我。”
抿了抿嘴,曲仲有些气呼呼地放弃再劝,转身就进了店里,把她的老公喊了来。
社会在进步,可是还是有很多角落里把传宗接代当成了第一件人生大事。
可笑的是,这个孕妇显然也把自己代入进了那个角色。
明明只喊了一个人,可跟来的几人全都涌进了后院。
那个老太太嘴里还在嚷嚷着:“治不了我们再换个诊所,随便打个夹板养着就行。”
“您先出去,其他人帮我按住她。”
指了指老太太,曲仲垂着眼皮又指了指后院的小门:“否则别怪我真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