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是为何事想不开的……
“你没事吧。”
听到消息就立马赶来的奚安林还是第一次见曲仲这么狼狈,脚上连鞋子也没穿。
下人们只禀报说曲仲和刘松不留神掉下了池塘。
他本以为是二人玩闹时不注意掉了下去,可现在看到曲仲神色凝重,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小五他发热了?”
摇了摇头,曲仲沉着嗓子有些烦躁地说道:“小五自己跳下去的。”
“什么?”
奚安林惊地扯掉了好几根下巴上的胡须,连杵着拐杖的另一只手也有些微微颤抖。
像是觉得听错了一般,他又问了遍:“你是说小五自己跳下去的。”
虽然不敢相信,可刚才自己的所见让曲仲也不得不点了点头:“他想死……”
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让在场地两个人一瞬间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半晌,奚安林才艰难地问出声:“为何?想死。”
前几日他们还一起去北山春游,那时候刘松还吵着让曲仲给他买两身新的衣裳,好进国子监穿。
“我也不知。”
闭上眼靠回门框上,曲仲一颗心都被自责充斥,真是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你也别多想了,等孩子醒来咱们再问。”
平复了下心情,奚安林伸手按上曲仲的肩头,让他也赶快去换个衣裳。
可曲仲并未移动,两只眼睛只愣愣地盯着院门的方向,然后伸手招来了两个小厮:“你们去查查五少爷最近可有单独出府。”
“您看着些孩子,别离开人,消息回来了就告诉我。”
“知道了,你快去换衣裳吧。”
终于从门槛上站了起来,曲仲回头看了眼睡得很不安稳的刘松,这才钻进了耳房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