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接过,连句客气话都没说,匆匆忙忙地背上药箱快步离开了。

等人走了,曲仲这才扫视了一圈神情忐忑的几个孩子:“你们做得很好,夫子很欣慰。”

“夫子你没生气吗?”刘舟诧异地挠了挠脸颊,小小地身子就差没缩成一团了。

平时曲仲对几人都是抱着严师出高徒地态度,不知道在课堂上打过几人多少次手板心。

导致几个孩子见了他,总是畏畏缩缩地不敢大声说话。

“你们做得很好,为什么要生气。”

轻轻拉过还在愣神的刘松,曲仲把他抱起了起来,才对着剩下的几个孩子们笑:“夫子带你们去镇上吃饭。”

从醒来到现在,曲仲只觉得肚子里已经饿得唱起了空城计了,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吃饭,去镇上吃饭?”刘实穿着有些不合体的短褐,裤脚高高吊着,听曲仲这么一说下意识地就是担心没银子。

“夫子有银子,你们看我修的这个大房子。”

弯着眼睛冲孩子们笑了笑,曲仲神秘地拍了拍胸口。

他当然知道刘实为什么为这么不安。

村子里现在只剩下些老弱妇孺,光是为了村子还剩下的这二几十口人的粮食都要忙碌一年四季。

曲仲来得时候也带了些银子,可刚开始他心灰意冷每日都饮酒宿醉,为了去镇上买酒还买了辆牛车。

加上盖这么个新学堂,荷包里早就空空如也了。

“夫子,我们真的能去镇上进馆子吗?”刘舟可不会担心那些,一想到只远远看到过的酒楼,嘴里口水都快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