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雨都下了四天了,竟然还是毫无作为,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这是姚少爷给您的信。”

被曲昭的暴怒吓到,大赢颤颤巍巍地递上信,只伸长着手臂,身子离得远远的。

接过信,扫了两眼,曲仲冷着脸把信纸揉成了一团。

信上姚文轩也是愤怒不已。

他接到信的当天就进了东宫,太子一听事态严重,也去亲自找了钦天监。

可钦天监的奏折还没写好,兵部上奏,要求加大边城守城军的军饷。

东边城发现邻国的探子出入,恐有生变。

于是皇上跟内阁首相与户部尚书周旋半天才得了几万两的军饷。

钦天监的奏折呈上,皇上根本都没心情看。

户部则是一张口就喊没银子,还声称前次若是相信了钦天监,这些拨出去的银子早打了水漂。

这雨肯定要不了几天就能停。

而后宫的周贵妃恰逢此时难产而亡,皇上伤心欲绝,任凭太子怎么求见,皇上都是避而不见。

于是,这事就一路耽搁到了今天。

堤坝,决堤了。

“荒唐至极,真是荒唐至极。”

杜成季捡起桌上的信扫了两遍,也忍不住大怒。

整个朝廷,现在简直是在拿老百姓的生命开玩笑。

成千上万的百姓竟然比不上后宫的一个嫔妃。

“我们准备准备,恐怕要不了几天,难民们就会涌上溪川郡。”

作为皇城脚下的郡城,应该是所有老百姓们心里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恐怕以为走到这,应该就能活下去。

“是,少爷。”

常丰眼眶发红,为了掩饰自己的表情,只能狠狠握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