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不说话,等着太上皇继续说。
“你想做的事,你觉得能做成?”太上皇问。
“先祖并未有明文规定不杀文官。只是礼遇,多年来,变成了这样。可高祖也并非不杀文官。倒是越往后,越是潜移默化。到了如今,他们倒是成了碰不得的人了。”
“文官拿着笔杆子,倒也不比战场上拼杀的将士们弱。他们今日借着后宫的事说话,来日又要左右什么事?此番与辽人交战前后,这群言官没有一个说赞同的,结果战场上下来的将士们身上血迹还没干,他们就一个个来找茬,恨不能叫我将将军们杀了。饱读诗书,引经据典,不过是拿来构陷旁人的武器。”
“这会,他们借着后宫事,要的是前朝的权利。此时不办,更待何时?”赵拓道。
太上皇沉默了。
许久后,点了个头:“想做就做吧。你老子不是个做皇帝的料,也是这帝位砸到了头上。如今既然皇帝是你,你想怎么做就做。你还年轻,说不定,就又是一个中兴之主。”
“多谢爹爹。”赵拓又跪下来了。
“起来吧,忙去吧。也叫皇后不要担心,不纳妃子就不纳妃吧,好好的,把孩子都养大就是功德无量了。”太上皇摆手。
“是。”赵拓应了,起身退出去了。
太上皇看着赵拓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嘀咕:“这小子随了谁?乔氏?乔氏什么性子来着?”
太上皇想,他自己,先帝,还有他爹爹,都不是这性子。
说白了,这几位都软和……
赵拓心里有谱之后,自然知道如何应对这些言官。
言官不算什么,他们身后,还有不少人呢。
皇帝太过强势,自然动了他们的利益。
各地官员的任命不能再随着他们的心意。
而皇帝还年轻,久而久之,他们的家族,子弟,以及学生们,也要渐渐边缘。
而一个好说话的皇帝,他们更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