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从不曾对自己这样。一时间,让她实在难以接受。
深深呼吸着,稍微平复情绪后,霍东霓温和语气,盯着男人冷厉的黑眸,说:“阿流,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他的回答很漫不经心,“没怎么,就是不想陪你玩无聊的保镖游戏了。”
霍东霓脑里空了好几秒。
保镖游戏?一直以来对她的呵护周全,都是一场游戏吗?她不信这套说辞,“你撒谎。阿流,你没必要这样,有什么大可以直说。”
闻言,骆流站起来,比她高出大半个脑袋。他撩起自己冲锋衣外套和里面黑色t恤,露出紧实有致的腹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皮肤表面全是些纵横丑陋的疤,有些能看出是刀伤,有些是烫伤,其余陈旧的老疤难以分辨来源。
仿佛这样还不够。
骆流直接拉开冲锋衣的拉链,再迅速脱掉t恤甩到一边。
他抬手,指着左边肩膀伤疤,“枪伤——”又指着手臂数个圆形紫疤,“烟头的烫伤——”再指着那些条条难以分辨的刀伤,“还有这些数不清的——”
霍东霓捂住嘴,眼睛瞪大,开始冒泪。
太吓人。
骆流叉着腰,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我没学历,没背景,没有父母可以依赖,还有个需要终生照顾的精神病弟弟。只能靠□□拳做保镖,赚的全是卖命钱,所以我不想待在你身边浪费时间了,想趁着还年轻多挣点,你能理解吧?”
一路上,只有满身的伤,他以为她是路上一朵漂亮的玫瑰。事实上,她是,但是不属于他。这也不是她的错,他不能怪她。
霍东霓被震得好久说不出话来,喉咙卡得死紧。
相反,骆流很平静,弯腰捡起t恤套上,“你走吧,以后我都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地球照样转,太阳照旧从东方升起。”
霍东霓眼泪簌簌地流,顺着脸颊,汇到下巴,又一颗一颗砸到灰色的地板上。
她该说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