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订婚的日子。
大清早,霍东霓就被带到御青庄的地下室,骆流同她被关在一起,一来是为监视她,二是防止骆流在外放她逃跑,毕竟有过先例。
每隔一小时,就会有转身进来查看情况。
地下室除开没有窗户外,其余看起来就像是正常一间卧室,开着灯,四周明亮,却难掩阴沉潮湿,仿佛空气里都弥漫着层层湿意。
顾惊宴是真的怕她跑出去捣乱吧。
霍东霓躺在床上,呈大字状,四肢都展开来,她在想顾惊宴一身西装与温婉交换订婚戒的画面,心脏如被人活生生撕裂。
骆流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抽烟,身体朝前,双手肘撑在膝盖骨上,低着头,整个人笼在蒙蒙的烟雾里。
不知过去多久,霍东霓从床上梭下,赤脚踩在毛毯上朝骆流走去,白色裙摆在空气中小弧度地来回荡着,小腹已隆起一部分。
她像一只白日里被囚在地下室里的女鬼,没有归路。
骆流指间香烟绕绕,白色裙摆出现在视线里,他抬头,看见她也正注视着自己。
霍东霓说:“阿流,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骆流不依,以沉默拒绝。
霍东霓不肯死心,在他面前蹲下,双手攀上他的膝盖骨,目光恳切,“我咽不下这口气,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你都见过,当着你的面让我给他”她没脸说出来,微微咬牙,“还把我和他的视频放给我爸还有哥哥看。”
骆流眉眼寥落地弹着烟灰,依旧没有回答。
他能清晰地记得她许多狼狈瞬间,历历在目,在脑子里盘旋不停。
“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