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霓怎会独善其身,那惨叫声听得她揪心不已,忙不迭地掀被下床,拖鞋都来不及趿上,就往门口出去。
门一拉开,重重光线,刺得眼睛一时无法适应。
霍东霓微微眯着眼,看着面前清寒伫立的男人,他高大的身材挡住些光线,背着光看她,嘴角是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下一瞬,他的手指就袭上下颌,“勾引骆流放你走,想过后果吗?”
霍东霓被捏得皱眉,却无暇顾及自己,费尽地偏头去看霍陈。
霍陈跪在那里很狼狈,双手撑在地板上,头垂着,背佝偻着,眼泪鼻涕稀里哗啦地往下掉,后面一个黑衣人用脚踩着霍陈的小腿,以防他站起来。
“爸!”她叫了声,“顾惊宴你别让你的人这么对我爸!”
顾惊宴挑眉,“我在问你话。”
霍东霓感觉到他手上力道加重,看不见自己已经被捏出红痕的下巴,她愤怒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冲我来,没必要因为我的行为殃及无辜。”
“无辜?”
顾惊宴哂笑一声,声线低低的,“霍老师何时无辜过?”
一口一个霍老师,却完全让人听不出尊敬在里面。
有的,只能是暗嘲。
霍陈心里防线崩溃,跪在那里也不反抗,双手合十开始不停给顾惊宴点头作揖,“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她很怕痛,你不要那么捏着她求求你顾医生,你大人有大量”
霍东霓自幼怕痛,初练舞拉开肩或韧带时,永远是哭得最大声那个。
顾惊宴无恻隐心,手上力道未松分毫,“霍老师,你的女儿使手段令我撤诉,算计我出丑闻。追责的话,她和你都难辞其咎,今晚我来秋后算账,也算给我弟弟个交代。”
只怕霍陈压根都不知道他当初为何突然撤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