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免不了纠缠。

最后，霍东霓将头枕在他的肩上。

转脸去亲亲他的耳朵，声音又软又轻：“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叫你过来吗？”

“嗯？”他从鼻腔里轻哼。

“就——”霍东霓停一秒，面上浮浪着红云，“就想你。”

男人偏头，问：“真的假的？”

霍东霓点点头，但自己也难分辨究竟是想他，还是借此来报复温婉。

霍东霓重新穿好衣服，到窗边，眸光落在下方霓虹灯火里。她说：“你先把衣服穿好。”

顾时捞过床尾的衣服，往身上套。

他下床，手穿过她的胁下抱住她。

霍东霓眼尾一抹湿红，有泪蓄着，却隐忍着迟迟不肯掉下来。

霍东霓颤声道：“对不起。”

顾时没反应过来，“道什么歉？”

敲门声响起。

急促，大声。

随着那声，霍东霓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一下，感觉到顾时的手松开自己，脚步声朝门口走去。

他问：“你点外卖了？”

霍东霓喉咙发紧，在那里没作声。

然后听到开门声。

那一瞬，如有白昼，光亮四起。

全是明晃晃的闪光灯。

顾时的手还握在门把上，看着门口拿着话筒扛着摄影机的人们，他愕在那里。

他转头，正想回头时。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

“顾教授，听说您擅自撤销诉讼，是因为爱上被告人的女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