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跟我有关系?”
说完,他撤走自己的白色大褂,令她拉了空。
霍东霓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如何罪大恶极,以至于他要这么在精神上折磨自己。
她真的错了吗?
霍陈在凌晨五点醒来。
霍东霓通夜未合眼,枯坐在病床边。
一见霍陈睁眼,她抬起疲倦发红的双眼,问:“爸,你有没有好一些?”
霍陈仰面躺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头顶天花板。
霍陈说:“不应该救我的。”
霍东霓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来,忍住所有心酸委屈,出言安慰:“没事的,爸,所有坏事情我们都会熬过去的,不要寻短见,没有你,我和哥哥怎么办呢?”
霍陈缓缓闭眼,眼角褶皱间流出两道泪。
那泪蜿蜒,流进男人的耳窝里。
最后,全部滴进白色枕头里。
霍陈说:“东霓,爸爸不想坐牢。”
霍东霓点点头。
她又伸手将他的手握在手里,“我知道,我都知道。”
但是我们无力抗衡。
那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势力。
霍东霓忍不住跟他一起哭起来,无声的,却又痛彻心扉的。
霍陈摇摇头,说:“是我造孽,让我去死,一命抵一命,也一了百了。我相信你和西决,没有我这个父亲,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不,不行。”她声线颤抖,“爸,我求你不要在做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