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霍东霓捂着头,爆发出嘶哑的尖叫,她缓缓蹲下身体疯了一样开始尖叫,“啊——啊——别说了!”
老式小区的隔音并不太好。
对门的温婉在卧室里都听得一清二楚,她从床上坐起,不经意地往窗外一瞥,就看见身形颀长眉眼冷漠的男人大步地往小区门口去。
他来了?
温婉下床趿上拖鞋,冲出卧室,穿过客厅,拉开门时,看见对面的情况,少女痛苦地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满目心疼。
但也只看了一眼,温婉就拐弯冲出了单元楼。
温婉追出去时,男人正好拉开车门,她急急地跑过去,气喘吁吁地:“顾教授,你怎么在小区,你来找东霓的吗?”
顾惊宴抬眼,眸光难辨情绪。
对视两秒,他说:“上车说。”
后来,温婉很后悔在那个深秋的清晨追出去,也后悔坐上他的车。
如果没有那场交谈,如果
可惜,万事没有如果。
她坐上他的车,听他接下来说的话,一颗心完全凉下去。
那些话,她永远不会忘。
当时,他抽了半支烟,神情颓散地用手搓了一把脸后,低沉缓慢地说:“她很难过,也很自责,身为她的好朋友,你多开导她多安慰她。现在你也不用再嫉妒她,我和她分手了,也没有继续的可能。我帮你奶奶做过手术,就当你还我一个人情,代替我,多陪陪她。”
温婉第一次听这个男人说这么多话。
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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