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秒钟没缓过来, 霍东霓僵在原地。
只觉得周身开始冒冷汗, 一阵热一阵冷的,骨血却开始变得冰凉。
男人不再说什么,也不看她, 抬脚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 她拉住他一根指。
是食指。
穿堂风涌进来,霍东霓的手颤抖着,紧紧拉住他:“我们, 可不可以不分手, 或者——或者暂时分开,等你愿意重新接纳我, 我们再——”
“不愿意。”他打断她。
他从她手里抽走那根指的力度, 比任何一次吻她的程度都要重。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她转身, 想追上去,却又看见了白大褂上已经干涸状态的血迹。
有什么资格追?
如此想来,分手也是一件情理中的事情。
霍东霓也不知自己在那里站了很久,十分钟,还是半小时, 或者更久。
直到,骆流出现了。
“我送你回去。”骆流说。
“”她没有动。
骆流就陪她站在那里。
又是好一阵过去,她的眼珠动了动,看向骆流很艰难地笑了笑:“麻烦你了,这是最后一次你送我回去,以后,都不用了。”
骆流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她一眼。
出警局时,外面开始下雨。
淅淅沥沥的雨,有着阴湿难缠的凉意,丝丝缝缝地往骨头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