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忘记了回答。
好半晌,她在男人冷冷的注视下找回自己的声音:“牙,牙,牙疼。”
还结巴上了,没出息。
霍东霓敢对天起誓,她长到十七岁,各种考试比赛,四处参加表演,场合见得不算少,遇见的人和事物也比同龄人多,但是她从没结巴过!从来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跳了!
霍东霓不自知地抬手,捂住自己左边胸口位置。
听见嗒的一声,是他盖上钢笔帽后轻轻杵在光滑桌面声音。
他再次开口,声线还是冷的:“牙科,四楼。”
短短四字,很明显,他不想搭理她,而那份冰冷的注视也在告诉她,她打扰到他了。
霍东霓:“你,你,不看牙?”
然后,她瞄到了他胸牌的医师牌——胸外科,顾惊宴。
胸外科
看心脏的吗。
霍东霓咽了下嗓子,心里打着鼓,犹豫着该说点什么时,有护士敲门:“顾教授,院长叫您去一趟办公室,有一台大型心脏手术需要和您商量。”
顾惊宴放下钢笔,拿起放在一旁的金丝边框眼镜,架在高挺鼻梁上,起身从看诊台走出来,直接越过她往外走,眼角的风儿都没丢一个给她。
教授!
这么年轻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