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爆了声粗:“妈的。”
星晚垂眸, 看着那被男人踩在脚底的白大褂,上面变得乌七八黑的, 她觉得他不配穿这身衣服。
顾惊宴开始讲电话,语气又冷又沉,能活剥人皮似的:“霍东霓那个女人现在就在宁城,给我找, 掘地三尺的找。”
在他眼里,所有参与寻找却未果的人,都是罪人。
等男人讲完电话, 沈知南递一支烟过去, “惊宴,别太过火。”
脱掉白色大褂的顾惊宴,里面是一件黑衬衫, 没有领带,扣子解开两颗敞露着分明的锁骨,喉结也很明显,完全是一副禁欲英俊的皮囊。
完全就是长在现在小姑娘们的审美点上。
他接过烟,用火机点火。
风一阵又接一阵的过,点燃的火老是熄灭,男人只好低头用手护住火焰,俊脸被照得明明灭灭,眸底情绪实是难窥。
顾惊宴深吸一口烟,呼出后,说:“我的词典里,没有过火两字。”
星晚眸光一灭。
她看向男人,戏谑地道:“顾教授和温小姐的婚期将至,她知道你为另外一个女人这么疯狂吗,还是说,她在明知道的情况下默许你这种疯狂行为?”
“哦,对——”
顾惊宴单手叉腰站着,目光落在她脸上,他像是被提醒了,“你也见过霍东霓了是吧?你告诉她,如果再不乖乖出现在我面前,那下次见面就是在霍陈的葬礼上,让她来给霍陈烧纸。”
星晚喉间一紧。
很清楚一点,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是爱她吗?”星晚挽唇笑着,“你这么不择手段地要将她逼到面前,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声名远扬的顾教授爱一个女人爱得要死不活呢。”
敢挑衅顾惊宴的人,不多。
是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