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此事来看,苏青有多被看重,不必多说。
梁婉儿拿起一旁的手包起身,对星晚颔首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该离开了,这里不欢迎我。”
星晚目光追随,叫住梁婉儿,一字一顿地说出四个字——
“我会赢的。”
本已行到半途的梁婉儿转身,在透明的空气里同星晚眼神交汇,她反问:“怎么赢,何为赢?”
“你觉得呢?”星晚反问。
梁碗儿肩头白雪已化,变成丁点的水光沾在淡黄的羽绒服表面,她的眼神里似有水意,好似要哭一样。
最后,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沈知南他真的会爱上一个女人吗?爱得甘愿成为裙下臣吗?”
看得出来,她爱得很卑微,且辛苦。
星晚平静地回答:“我不知道。”
梁婉儿收起哭意,不愿在“情敌”的面前示弱,她也维持看仅存无儿的平静,视线直直落在星晚的眉眼间,说:
“沈知南答应苏青终身不娶,盛星晚——你要是真的有本事,那你就让他沈知南单膝下跪求你嫁给他阿。”
星晚怔了
想到他说喜欢,说爱慕,却从未说过娶她。
再度响起的,是梁婉儿不屑的轻嘲声:“人人将沈知南奉若神明,如果你真能做到,那人人都会敬你三分,呵,绝不止三分。”
“你——敢——吗?”
问话,似挑衅。
谁不知道,宁城大抵找不出比盛星晚更骄傲的女人了。
好比此刻,她也起身挺直脊背,目光和梁婉儿维持在同一水平线上,唇畔扬起微笑弧度,应得爽快,“好阿,有什么不敢?”
那时,梁婉儿看到的,就是一个骄矜自信的盛星晚,娉婷玉落,仿佛能将美貌化作所向披靡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