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决——”
可能星晚自己都不知道,在清醒过来的前一刻,自己喊了什么,声音凄厉悲伤,无疑惊醒了浅眠中的沈知南。
沈知南被这二字惊醒,黑暗中,双眸倏地睁开,眸底全是难以细数的寒光。
他伸手按亮床头灯,看向星晚时眸色里覆盖上一层温和,“晚晚?”
所有的情绪,都可以伪装忍耐。
星晚坐起来,用手抚着满是冷汗的额头,问道:“我刚刚喊的什么?一下就记不起来了。”
跟着她一同坐起来的沈知南,伸出双臂拥住她,将她抱进怀里,手一下又一下顺在她的脊背伤,在她耳边低声安抚道:“知南,你喊的沈知南。”
哪怕这男人的怀抱是如此真切,星晚还是觉得心中虚无,她感受着他传来源源不断的体温,心跳却失常了。
抱上好一会儿,沈知南松开她,替她顺顺睡乱的长发后,拿起床头柜上的腕表一看,六点多了,于是说:“饿不饿,我给你做早饭。”
“你再睡会吧,你今天还要去西班牙。”星晚说。
“在飞机上也能睡。”他掀开被子,赤足踩在柔软毛毯里,拿过一件晨褛穿上,没系腰带,慵散地垂在身侧,敞露着肌理分明的胸膛和有六块腹肌的精瘦腰身。
星晚避开眼不看,只好说:“好吧。”
沈知南很快离开卧室,在通往厨房里的路途上,他一口烟接一口烟地吸着,又快又猛,一口就是一大半。
又他妈是霍西决——
他憋着满腹的不悦,又不能在她面前表露出来,只好出来,去哪里,去厨房吧,借着做早饭的理由好好冷静一下。
星晚寻到厨房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男子浑身清冷,黑色晨褛穿在他身上显得他的五官愈发深沉俊美,蓝痣勾人,他正切着一朵西蓝花,利落仔细,不切碎,嘴里还含着一根烟,脚边好几个烟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