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晚斟酌一会儿,又问:“太麻烦你了吧?”
沈知南单脚支着,后脑抵在墙上,整个人站得懒散又痞气,有女员工从旁经过,红着脸扫他两眼,又飞快移开视线,眼里早飞出桃花。
他说:“不麻烦。”
顿了下,说:“那我给江渔打电话。”
“好阿。”她漫不经心的。
沈知南唇角微勾,说:“我等会叫江渔给你泡壶武夷山的大红袍,是九龙窠岩壁上最后六颗茶树上采的,茶很香。”
她不爱喝茶。
不懂讲究人的品味。
可这男人嗓音温润如泉,在听筒里传来,星晚听着听着就觉得耳热,胡诌两句想挂断,“好,你给江渔打吧。”
忙忙掐断电话,用手按住狂跳的心口,她微微长吁一口气,干嘛呢盛星晚,有点骨气
二十分钟后,江渔果然来敲门。
“盛姑娘,下楼喝茶吧!”
桃源居有固定茶室,沈知南不在书房或者卧室时,那一定就是在茶室里待着,他是个爱茶人。
茶室里挂着沈知南高价收来的古董字画,裱在墙上,中间以山水屏风相隔,熏着淡檀,配上久郁不散的茶香,霎是好闻。
她进去时,江渔已经温过茶杯,洗过茶叶,正在往紫砂杯里倒茶。
茶香袅袅,白雾四起。
这茶很香。
也贵。
盛星晚落座,她不懂茶,但喝茶的姿势优美,手指纤细握杯,落落大方品着,只觉唇齿间都是一股清冽馥郁。
江渔见她品过,问:“如何?”
“是很好。”她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