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满眼失望,转身从枕头下摸出一把私藏许久的匕首,放在颈上,以性命相威,“你不放我出去,那我就割断自己的喉咙。”
那把匕首,非常锋利。
锋利到,甚至在一瞬间,就猛地刺痛他的眼。
但他不能被她抓住把柄,只守在门口,遥遥地看床边的她,“霍姑娘,何必呢?”
“何必——”她学他的冷漠腔调,气得笑了,“他顾惊宴今日订婚,想要我风平浪静,他在做梦!”
“霍小姐,你——”
“阿流,你看。”
她出声打断他,让他看手中刀刃已经陷进柔软颈间,割破一抹血痕出来。
“霍东霓!”
他鲜少会喊她全名,毕竟不尊敬,她说到底是雇主的女人。
那一刻,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席卷他的五脏六腑,是的,从未有过。
从小从武,四处比赛,十四岁入行当保镖,什么危险风浪都见过,让他害怕的事物很少出现。
那时,她唇色苍白,却满眼倔强,问他:“放不放我?”
他还是没回答她,身体却先一步动了。
他冲上去,夺她手里那把带着血痕的匕首,他比她快,在虚弱的她做出反应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推倒,按在地下室的床上。
“骆流!”她在尖叫,声音嘶哑。
他沉着脸,眉眼肃穆地不作回答,只一心想要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