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南吐出一个字,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直接拉开房门出去了。
留在原地的盛星晚一怔。
心中突然觉不妙,她赶紧也抬步追了出去。
沈知南一路下楼,直奔客厅沙发,所有人还坐在那里喝茶谈笑,他进场时都只作是寻常事件。
没想到的是,沈知南长腿逼近沙发上的顾惊宴,一把拎起他黑风衣的领子上手就是一拳。
那拳很重,重得都能明显听一声闷响。
“啊!”
一旁坐得最近的温婉直接惊得弹站起来,双手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那端,正在兴头上的两位老人也看过来,同是无比吃惊。
揍完人,沈知南直接松掉衣领收手,退开两步远处停下,视线看着还是满脸平静的顾惊宴,“抱歉。”
温婉:“?”
温婉当即就不干了,原本捂着嘴的双手放下,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压着怒容平声发问:“沈知南,你为人狂妄行事不羁这一点,整个宁城都知道的。”
顿上一秒,温婉咽了咽嗓又说:“但你也不能这么恣意妄为吧,人人敬你让你,但是惊宴是你的好友兄弟,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大过年的伤和气不说,顾爷爷和你奶奶都在场,叫老人家心里怎么想呢?”
温婉说上一大堆。
顾惊宴从茶几上抽过一张纸,拭去唇角被打裂后的血痕,他将纸抟在手里,说:“算了。”
算了?!
温婉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惊宴面容不惊地看着她,用眼神告诉她,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他知道沈知南为什么动手。
盛星晚脚步匆匆地下楼,小跑到客厅,第一眼就看见沙发上的顾惊宴被打裂的唇角,第二眼,是沙发对面身形挺拔站着的高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