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南是在晚上7点30分左右回来的。
今晚沈知南本应有酒局应酬,但一想到今日的桃源居和往日不同,多了一人在等他归家,这索性就让文哲推掉了,毕竟有人等的感觉对他来说陌生又新鲜。
眼下,盛星晚正在实木长桌前摆弄一瓶插花,手里握着剪刀,计算着花朵长度不能超过容器的两倍,如若太长,便会失去视觉美感,所有花儿都是后方温室花园培育的,白日时觉得无聊去挑摘几朵来做插花打发时间。
这瓶插花主要是以洋牡丹混着白玫瑰,错落有致、相叉生辉,清香淡淡萦绕在四周。
那日沈知南归家,见到的就是那样一副光景——女子长发半掩,颈线优美白皙,眼睫低垂,手里是一只很衬她颜的白玫瑰,美得难以方物,就光光是往那儿一站,什么都不用干,男人们就会爱她。
“晚晚。”
是他先出声打破沉默。
盛星晚转眸,白玫瑰的花枝正剪到一半,她停下动作放了小剪刀,安安静静地看着男人。
红痕指印在那一瞬赫然印进男人眼帘。
沈知南长腿一迈,在靠近她时俊眉先皱了起来,他一把取走她手中白玫瑰随意丢在桌上,另一只手已覆上女子下颌。
“怎么搞的?”
盛星晚的皮肤是相当娇气,眼下看着就像是受了重刑,她知道现在自己的脸非常难看。
她并不会着急告状,重新拿起那支被他扔掉的玫瑰,“这朵多漂亮,等等。”
手刚要碰到剪刀,被男人在半空挡住,他再次取过她手里的花,这次扔得更远了,直接抛到长桌另一头。
沈知南沉声:“盛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