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笑意晃了眼睛。
盛星晚回避目光不再看,视线落在窗外,看到的是数不尽的桃树,漫山遍野绵延不绝,若是等到三月开出桃花,景致定然美不胜收,那就是十里桃花真正的人间仙境。
在男人温润目光里,她随意找一个话题,围绕顾惊宴开了口:“顾医生昨天找我问一个女人的下落。”
“嗯。”他敛了敛笑意。
“叫霍霍什么,听说顾惊宴挖了她一颗肾。”
“霍东霓。”沈知南替她补全姓名,陈诉事实时很平淡,“嗯,一颗肾。”
顾惊宴真的挖了那女人一颗肾。
后背无端地就弥漫一层寒气,带着股麻意,爬了满身。
“肾呢?”
“给顾惊宴未婚妻了。”
“”
沈知南说得云淡风气,好似吃饭喝水的寻常小事,完全不曾体会到作为旁听者的她,心中是如何的震撼。
如果物以群分,人以类聚的话,那
转念一想,物以类聚这词放在眼下就有点不合时宜了,他和顾惊宴关系走得近,如果三观不合性情不相投也不会成为好友,但那顾惊宴已经狠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程度了。
当然,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沈知南绝非良善。
换作任何一个女人听这个故事,都会同仇敌忾地替霍东霓鸣不平,她连眉色都冷了下来,“既然如此,还非要找人干嘛,一颗肾不够还要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