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盛星晚胸口隐隐大弧度起伏着,面上还是若无其事的模样:“奶奶,我去趟洗手间。”
老人家让周如月带她去。
起身时,盛星晚只觉双腿乏力,近乎难以站立的状态,但她还在在男人寡淡的眸光里,维持着面上平静跟周如月进了屋。
厅内的陈设装潢都符合新中式美学,连家具的摆放也都恰到好处。
盛星晚目眼下无心观赏老宅的雅致,步调比平时快,快到周如月三步并作两步才能跟上。
一头扎进了洗手间。
她埋在盟洗台前用凉水冲脸,今日没带妆,素面朝天却别有一番美感,她皮肤极好又白又细腻,水珠顺着脸颊颗颗滚落。冷静,不过是条狗罢了。
门突然被人推开。
镜中,出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他缓步踏进来,无声注视着她。
盛星晚视若无睹,伸手去拿擦手纸时不慎扫到壁篓,物品哗啦地掉一地,洗手液、香皂、喷香瓶等。
她弯腰去捡,动作不急不缓,也忽视他。
修长分明的指进入视线,他蹲下身姿陪她一起捡,两人的手同时摸到洗手液,触在一起。
他的指凉,她的更凉,直接趋近于冰冷。
沈知南覆手握住她的腕,低低地问:“生气了?”
“”不理他。
盛星晚不动声色地抽走自己手,表情无悲无喜,捡起一堆东西放在壁篓里摆好,冷淡越过高大的男人。
擦肩而过的瞬间,脉搏被男人的握住。
她寸步难行。
沈知南低低徐徐地开口:“你要学会适当对自己男人服软,在外人面前傲,可以,但在我面前,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