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南压根儿不在乎,他无需维系任何人际关系,只有别人来攀附他的份儿,换句话说,他不怕得罪人。
“所以——”沈知南没往下说,一边睨着她一边垂首从掏出的烟盒中咬出根烟来,“你拦下我的原因,是为告诉我你很了解你的前未婚夫?”
前未婚夫。
怎么听都有股讥嘲感,尤其从他嘴里说出来。
盛星晚单手抱着紫檀盒,空余的那只手拂开脸上被风吹乱的散发,美人骨印在月色里,入目三分,她又往前一步,用两人仅能听到的声音:
“沈知南,我要跟你。”
嗯?
男人缓缓眯起了眸子。
黑西装的衣角被白皙手指攥住,他的目光笼在烟雾里,去看她,这是她第一次向他靠近,小心翼翼,面目美丽又苍白,像一朵等待被救赎的花朵。
沈知南吁出一口烟,清贵的脸上弥漫开笑意,笑意不抵眼底,仿佛只为了应景,他说:“可是我已经不想要你了。”
啪地一下,
神经就那么断掉了。
在盛星晚的余光里,自己拉住他衣角的手指明显一颤,然后男人微凉的指伸了过来,云淡风轻地拨开她的手。
在她瞬暗失望的神情里,沈知南甚至在温善地笑着说:“向人寻求帮助,就间接承认自己是个弱者,这样岂不是折了盛小姐一身傲骨?”
字里行间,写满对她的嘲讽。
旁边的文哲,忍不住又站远了些,此刻老板身上的气场迫人,离得太近会觉得呼吸困难,真不知道眼前这姑娘怎么承受得了?
盛星晚的唇齿紧陷,死死咬着,直到一嘴的血腥味儿,她也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