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盛柏只关心他的生意。
沈知南掐灭烟头,目光淡淡扫过脚边的女子,起了身:“无妨,既然盛老有家事要处理,我们改日再谈。”
“沈先生——”
盛柏没能留住男人。
笔挺的西装裤透着疏离感,从眼前略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的皮鞋踩在摊开在地上的黑色裙摆,留下一抹灰痕。
盛星晚双手撑地,怔怔地看着那抹灰痕。
文晢紧随其后,问: “沈总,不谈了?”
“恩。”
前方是男人挺拔淡漠的背影,他的步伐沉稳有规律,所有盛家人皆起身相送。
“沈知南。”
这一声喊出来时,满嘴全是血沫星子味道,肆意蔓延,她咬破口里内壁叫出了他的名字。
做什么呢?
自取其辱,还是妄想他伸手救你。
你是个笑话,盛星晚。
男人步调一顿,没回头没反应,只一瞬就重新抬脚,文哲在旁边低声提醒:“沈总,那个二小姐好像在喊你名字。
沈知南眼角慵懒,睇视一眼文哲: “你听错了。”
文哲哦一声没再说话。
他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像是一轮月缓慢地沉进海里,了无生息。
不知怎的,盛星晚一下就想起了那晚初见那男人时的月色,那月色很美,清辉漫漫,无边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