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眼踢裆啊!扭断他的手指啊!打爆他的鼻子啊!怒加你不是来自裂谷的吗?怎么连个苍蓝人都打不过?要是食为仙老大回来知道你牌又打不过,人都打不过,你就等着被老大吃掉吧!”
“那个天际人的下盘很虚,左脚膝盖上似乎有旧伤,刺骨你对着他的左脚打就对了!趁他摔到直接洞穿他的喉咙!”
“天际和苍蓝的人就这样打架?放在我们幽云,你们还没长大就已经喂狗了!”
“幽云狗有种下来打啊!”
“狗在叫谁!”
“狗在叫‘狗在叫谁’!”
庭院里一片吵闹,然而除了正在下面打架的两人外,根本没有其他人影。当夜风吹过这个昏暗的庭院,响起飒飒的声音,顿时令这个场景变得更加诡异。
乐语随便找了个地方躲着,心想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都是打牌惹的祸。”
乐语一怔,慢慢转过头去,发现旁边趴着一位穿着夜行衣的中年男人。他就像死人一样,在说话之前毫无动静,乐语都无法确定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藏在这里,虽然只有稀薄的月光,但也看得出他的脸容极其惨烈,数条刀疤将他的脸毁得一塌糊涂,甚至比涅若还要丑上几分。
“怎么说?”
“他们来得太早,闲着无聊便出来打牌赌钱,输家不服,赢家嘲讽,于是就打起来了。”中年男人笑道:“是不是很幼稚?”
“是很幼稚。”
“但其实也正常,别看他们都愿意来,但谁不知道今晚是九死一生?赌钱、交配、打架,就是这些整天活在刀锋上的人的放松方式,毕竟生死间有大恐怖,如果不好好放松,人心迟早会变态的。你呢,你平时是怎么放松的?打牌吗?”
“我从来都不打牌,平时就靠写小说来解压,我超级爱写作,每天不写个一万字都睡不着觉。”乐语说道。
“那你还挺变态的。”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斗殴终于分出了胜负:背着锯肉刀的礼帽男一脚过去,被兜帽男抓住脚裸,一顿旋转狂甩,将礼帽男甩到墙上,几乎撞出了一个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