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荫环绕,芳草遍地,风过林梢,鸟语花香。
选址看得出来花了心思。
撇下映红和修葺师傅,杜允慈带着一篮子的祭品独自走向苏翊绮的墓碑。
墓碑上除了生卒年,非常简洁地仅仅“苏翊绮”三个字。
不是苏家四小姐,不是冠了夫姓的妇人,她只是她,苏翊绮。
杜允慈的心脏无法抑制地隐隐作痛。
日薄西山之际,她从苏翊绮坟前道别。而期间她大半的时间不过盯着墓碑发呆罢了,根本没讲几句话。
千言万语,难以言说,无从出口。
下到山麓,杜允慈不期然看到苏锦宗。
他今日脱掉了戎装,简单的白衬衫便服,单手抄裤兜里,整个人非常松弛地用一只脚尖碾着地面的石子。
她想起以前他在外头等苏翊绮和她一起出门,就是这般百无聊赖的闲恣姿态。
苏锦宗转过身来。
他锋锐凛冽的眉目将杜允慈从过往的记忆拉出来,再次提醒她,苏家五少爷已经没有了。
苏锦宗原地不动注视她。夕阳余晖镀在他身周镀出光晕,他似一柄出鞘的剑,即便安安静静,也散发无形的锐利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