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允慈关心会不会影响映红照顾家中的小孩。
映红回说母亲帮忙带,而她的丈夫能够理解她“小姐比较要紧”的想法。
杜允慈笑她傻:“我如何会比你的家庭要紧?”
映红红着眼:“我说小姐更要紧,就是小姐更要紧。”
一上午映红却没能在杜允慈身边多呆,毕竟有个蒋江樵,蒋江樵根本不允许其他人轻易插在他们夫妻之间,即便杜允慈和裁缝、绣娘继续商讨洋装的修改,蒋江樵也亲自陪着,最多隔着段距离瞧着她,仿佛他一瞬都离不开她,必须留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才能活命。
他的说法也确实是,他就想看着她,他见过她睡熟的模样、发呆的模样、吃饭的模样、喝水的模样、动情的模样、喜怒哀乐娇骄嗔各种情绪,如今她在昌宁祥里的全新模样,他更不想错过。
杜允慈则径自解读为:“花言巧语说得好听。其实不还是监视我?”
蒋江樵倒不否认:“你非要用‘监视’来形容,也不是不可以。”
最初的“监视”,是防止她自我了断做傻事。
后来的监视,是害怕她跑了。即便如今整座霖州城处处安排着他的人。
一周之后,杜允慈才借口帮映红试穿专门做给映红的新衣,得到了和映红短暂的独处时间。
映红将藏在肚兜里的一封信交予杜允慈。
杜允慈万万没想到,费这么大劲联系她的人,是苏锦宗。
苏家老五,苏翊绮关系最好的弟弟,杜允慈只在刚回国得知苏家没了的时候想起过一下远在美国的他,庆幸他和苏翊绮一样逃过一劫。在梦中,她也是提醒苏翊绮还有苏锦宗活着来鼓励苏翊绮留着性命等待和苏锦宗重逢的那日。